托马斯·弗里德曼微笑着结束了他的演讲,演讲像以往那些数不清的演讲一样,完美……不,等等,微软亚洲研究院那些研究员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弗里德曼,他们将后者团团围住,开始一场让他终身难忘的辩论。
世界真的是平的吗?研究员们从各种角度提出他们的不同观点。弗里德曼目瞪口呆,渐渐地,他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吧,世界不是平的,弗里德曼最后承认。这让研究员们终于同意放他离开,到这里他的演讲才算真的结束了。
“自由、平等、开放”
“自由、平等、开放”,这是这个位于北京中关村的一幢外表普通的大厦四层以及五层的研究院所提倡的学术研究之风。
因此,即便弗里德曼的观点得到了大量的追捧与认同,也并不意味着微软亚洲研究院的研究员们就会因此随波逐流。
资历的不同、级别的差异都不能够成为障碍,微软亚洲研究院前院长沈向洋新近升迁到微软总部,担任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互联网搜索与广告事业部首席科学家,但他对微软亚洲研究院的研究人员之间那种坦诚地交换意见和探讨问题的气氛仍然念念不忘。
沈向洋一度有个“最好的学生”,就是后来被他推荐去卡内基读书的刘策,“刻骨铭心”、“不可思议”,前神童、13岁上大学的沈向洋连连赞叹。
刘策那时候一两天给沈向洋一个想法,一个月出个项目,沈向洋常常在进办公室的路途上被“拦截”下来,然后就是一番激烈的讨论。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拳击比赛,他追你一直追到墙角,你不得已必须奋起反击。”沈向洋沉浸在高手对决的快意当中。
做基础研发与生产产品有着天壤之别,后者可以是那些竞争对手已经在生产的产品,市场的后来者仍然可以进入相同的市场;而前者则需要做那些别人没有想到的研究。
挑战你周围的人,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而更深层次的挑战在于对自己的挑战。
批评与自我批评。沈向洋在微软亚洲研究院倡导这样的氛围。“既要批评别人,也要能够听取别人的批评。”
他选人,常常会从一些细节上去判断对方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程度。比如读一篇文章,那些总是提出疑问的人,那些知道如何能做得更好的人,总是会成为他关注的对象。
“数学好、编程好、态度好。”沈向洋有他的“三好学生”标准。前两个标准能够量化,而第三个标准则全凭观察。沈向洋知道,尽管做研究是一条非常辛苦的道路,但那些真心热爱研究的人却每天都会有幸福从心底里溢出来。
这是以下所有可能性得以成真的基础,比如批评与自我批评、与人合作以及耐得住寂寞。
天才们需要的环境
夜里10点,希格玛大厦的四层、五层仍然有很多研究员和实习生。他们可能在工作,当然,可能还分布在四层的摇椅上、五层的足球桌旁,或是站在休息室里三三两两地呷着星巴克的咖啡。
微软亚洲研究院的承诺中,有关键的一条是为研究人员提供丰富的研究资源和长期支持,由于涉及到研究的机密,这一切显得有点神秘。
不过,你可以看到那些显露在外面的“支持”。
比如四层的天井,有缤纷的鱼缸以及舒适的摇椅;比如取之不尽的酸奶、水果、饮料;比如面向开阔的室外的按摩椅……
下午时分或许在走廊里你还会碰到一两个睡眼惺忪穿着拖鞋、脑门上还有趴在桌上小憩后留下红印子的员工。
这是一个有着极高自由度的环境,工作时间是弹性的,自己把握研究方向,自己设定研究项目。不过,如果需要的话,会有一个团队来帮助你完成项目。
“研究这件事,耐心很重要。”沈向洋说。如果一名研究员进入研究院3~6个月还没作出什么项目,没有人会去苛责他。
即便是那些来来往往的实习生,也会享受到环境带来的乐趣。大四学生小周最向往的是喝一杯微软亚洲研究院的咖啡,这个期待源自他在研究院实习的同学,而拖着拖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在小周和他的同学看来也简直就像是一个经过包装的故事。
其实在微软亚洲研究院,几乎每个人都备有一双拖鞋,他们被告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放松自己。
很多年前,沈向洋去过一次盖茨的老房子,每一年美国研究院的实习生们都有机会去那所老房子,跟盖茨面对面交谈。
4年前他上任微软亚洲研究院院长,突然想起这个“好处”,美国有几百个学生可以去,中国起码也要有10个学生能去现场看一看才行。
于是他为学生们争取了机会,3年间有30名中国的学生飞赴美国,进入盖茨神秘的宅邸,与其近距离接触。
“成才的道路上,就是要有人创造机会,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人。”沈向洋说。
安徽新华电脑学校专业职业规划师为你提供更多帮助【在线咨询】